与传销交织、与洗钱勾连 网络婚恋频频沦为“杀猪盘”

2020
07-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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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D01 / 综合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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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与传销交织 与洗钱勾连 追赃挽损难

  网络婚恋频频沦为“杀猪盘”

  28岁的建筑工人杨志强(化名)不愿相信,相恋两年的女友是个“骗子”,此前,他的生活很规律:上班、下班、和女友聊天。从两年间的“资金交往”情况来看,杨志强通过微信、支付宝、银行卡陆续给“女友”转账36笔,累计9万余元。

  雷同的套路、雷人的理由、相似的结局,都让这个深陷爱情的小伙子失去“免疫力”。对于这个在深圳打拼多年的务工人员来说,这个可以语音通话、视频聊天、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她,一度曾给他带来拼命赚钱的动力。

 

  在苏州市虎丘区人民检察院办理的这起段某某等63人特大交友诈骗案中,被害人小陈也和杨志强一样有类似的遭遇,已和“女友”谈婚论嫁,“她带着一堆礼物到我家,还给弟妹买了新衣服……”

  小陈觉得好事将近,殊不知“女友”梅某作为该犯罪集团的经理,最擅长“放长线钓大鱼”,诈骗手段从线上延伸到线下,最终拿到8万元彩礼后消失不见。不到一年,她以“彩礼”为由诈骗多名男子,金额达22万余元,“集团业绩”最佳。

  结婚率走低、离婚率飙升、未婚人群壮大……婚恋难题突出,催生大批网络交友平台,网络婚恋诈骗成为电信诈骗主要犯罪形式之一。2016年至今,该院共办理利用网络实施诈骗案件46件249人,其中网络婚恋诈骗案18件156人,占案件比例39%、涉案人数的63%。这些网络婚恋诈骗案呈现与传销交织、与洗钱勾连、追赃挽损难等新特点。

  网恋诈骗与传销不断交织

  在该院办理的网络交友诈骗案18件156人中,多人实施诈骗的有9件147人,犯罪集团化运作特点明显。多人诈骗集团通常具有严密的组织管理体系,分工明确,层级严密、“组团”诈骗,有专门的骗术培训和严格的内部管理。

  这些传销式诈骗组织在合伙实施网络婚恋诈骗的同时,还以传销手段收取“人头费”,诱骗同乡、朋友以及网上找来的诈骗对象加入组织,通过缴纳新成员的“入门费”和直接诈骗所得,迅速提升在组织内的层级地位,获取更高比例的分成。

  “诈骗组织以‘拉人头’的方式迅速扩张,‘中招’的人也越来越多,一些受害人被骗‘洗脑’后,转变为诈骗分子。”该院第一检察部检察官刘倩说。

  她在办理段某某等63人特大交友诈骗案中发现,犯罪集团建立“经理-课堂大领导-主任-业务员”4个管理层级,在河北保定设立22个诈骗窝点,组建起120余人的诈骗团队,冒充单身男女网恋交友,在取得对方信任后,直接骗取钱财,或以找工作等名义诱骗对方至河北加入该犯罪集团。

  新成员缴纳的“入门费”和直接诈骗所得,以每套2900元“业绩款”上交。诈骗金额共120万余元,按层级高低比例分赃。

  网恋诈骗与洗钱上下勾连

  近年来,随着交友诈骗方式“花样翻新”,诈骗金额“水涨船高”,诈骗组织者想要“稳固收益”,便通过与专门洗钱的“水房”合作,想尽办法让非法所得“合法化”。他们通过上下勾连,将诈骗赃款转移至“水房”,迅速拆分后进行“洗白”。

  “有的诈骗集团从一开始就参与洗钱,怕东窗事发后颗粒无收;有的甚至将钱款转移到境外账户,给追赃挽损带来很大困难。”该院第二检察部检察官范海波介绍,大量赃款注入“资金池”后,通过多层级的银行卡进行资金流转和拆分,同时,这些卡还伴随大量其他资金进出,给追赃中“诈骗金额关联性”认定带来困难。

  多层转移后,这些资金通过特定App购买虚拟货币,再以“提币”的方式,转移到境外联络群提供的海外账户,实现资金“洗白”。

  范海波说,“猪头”“卡农”(专门提供银行卡的团伙)为洗钱团伙提供大量银行卡,持卡人与实际操作人不一致,给追赃查证工作带来困难。如果被害人不及时报警,一旦诈骗资金进了“水池”,就意味着“打了水漂”。

  交友平台实名制“不实”

  网络婚恋缘何频频沦为“杀猪盘”?婚恋网站实名制形同虚设,信息审核难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。

  2017年9月,三部委联合发布青年婚恋工作指导意见,要求婚恋网站严格执行实名制,但大量案件仍然反映出多数婚恋网站注册门槛低、非强制实名注册、审核宽松等问题。一些被害人出于对网络婚恋交友平台的信任,轻信犯罪分子提供的网络信息,投入感情后防范意识降低,成为许多“杀猪盘”待宰的“猎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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